第11章 第六个孩子（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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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疗废品处理厂的灯光在雨夜中忽明忽暗。装载着黑竹沟实验室残骸的卡车缓缓驶入卸货区，工人们骂骂咧咧地开始搬运那些扭曲的金属部件。

"小心点！这玩意儿扎手！"一个穿黄色雨衣的工人喊道，他的手套被某块锐利的碎片划破了。

那块碎片突然抽搐了一下。

"见鬼！"工人吓得后退两步，雨靴踩进积水坑，"这东西刚才动了！"

其他工人围拢过来。在探照灯照射下，那块金属——现在能辨认出是半截机械手臂——正以诡异的频率震颤。裂缝处渗出蓝色黏液，碰到雨水发出"滋滋"的腐蚀声。

领班壮着胆子用铁棍拨弄它。机械手指突然收紧，抓住了铁棍。在众人惊恐的注视下，手臂断口处弹出一块微型芯片，上面刻着"原生体0号"的字样。

"快报告上..."领班的话戛然而止。机械手臂爆发出一阵高频振动，所有工人的耳孔同时渗出鲜血，纷纷倒地抽搐。

芯片表面浮现出全息投影——是林玥的半张脸。机械手臂像蜘蛛一样爬向最近的电脑接口，蓝色黏液自动形成数据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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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远从病床上惊醒，心电监护仪发出急促的"滴滴"声。他额头布满冷汗，梦中那个画面挥之不去：七个空荡荡的实验椅，其中六个沾满血迹，而第七把椅子上...坐着一个模糊的孩童身影。

"又做噩梦了？"楚菲的声音从病房角落传来。她蜷缩在陪护椅上，战术匕首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宁远看向窗外。雨已经停了，月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条纹状的阴影。"几点了？"

"凌晨三点二十。"楚菲站起身活动肩膀，"医生说你脑电波异常，建议再观察两天。"

宁远碰了碰太阳穴。系统界面自动展开，虽然大部分功能被电磁脉冲削弱，但核心程序仍在运行。最上方那条倒计时刺眼地跳动着：

【终极进化倒计时：67:28:15...】

诡异的是，这个数字竟与心电监护仪的心率数字同步变化。

"找到新线索了吗？"宁远问道。自从三天前从气象站死里逃生，楚菲一直在分析从废墟中带回的文件。

楚菲打开笔记本电脑，屏幕光照亮她疲惫的脸："我父亲的研究比想象中更深入。"她调出一份加密文件，"林玥根本不是第一个宿主，她只是'原生体0号'的容器。"

画面中显示一个圆柱形培养舱，里面漂浮着婴儿大小的躯体，胸口嵌着一块黑色晶体。标注显示："原型体α，神经链接成功率0.7%，建议废弃。"

"实验失败了二十多次，直到..."楚菲切换到下一张图片。这次是七个排列成环的培养舱，每个里面都有一个孩童，胸口的晶体颜色各异。

宁远喉咙发紧："我们七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