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无法战胜（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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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两个骑着狼的白金之子在前方探着路，他们看阿金快被追上时放箭骚扰着老翁。

四人你追我赶，终于在视野前方出现了一座破败的教堂。

当阿金终于摸到教堂被一马当先的两位伙伴推开的生锈铁门时，他一个踉跄栽进门口的泥潭，衣服下摆在追逐中撕扯成缕状碎布。

“人呢？甩掉了吗？”

两个白金之子布满血丝的眼球表面也明显浮现出细小的火焰，每次眨眼都掉落着黄色灰烬。

沼泽地正在吞噬几人最后一丝气力。三人深一脚浅一脚的奔逃中，腐烂芦苇丛里伸出的数百条手臂张开手掌，那些透明手掌中心睁开的眼球正同步转动，终于定格在他们身上。

地面再次开始蠕动。

老翁从沥青状沼泽里升起，他本就布满眼珠的头皮突然裂开几条缝隙。每道裂口都像拉链般向两侧分开，露出底下更加密密麻麻的复眼。

那些发黄的眼球并非人类构造：蜻蜓的六边形晶状体包裹着章鱼瞳孔，瞳孔在疯狂扫视四周，就像空气中的海葵触手在摇曳。

老翁张嘴发出婴儿啼哭与玻璃摩擦混合的尖啸时，所有眼球同时分泌出金色粘液，在地上喷溅出黄色火焰。

"眼睛…好多眼睛在我的坐骑下面移动！"

初代白金之子崩溃地抓挠着自己身下突然肿胀的狼背，狼皮下有球状凸起物正在游走。

阿金用魔法挥刀斩断同伴异变的坐骑，头部断口处喷出的却不是人造血液，而是无数颗珍珠大小的眼球，它们落地瞬间生根成血肉芦苇。

“尼玛的，癫火这么逆天啊。”

老翁的追击方式违背物理法则就算了，这地方比想象的还要阴间。

老翁那柄危险的法杖挥过，空气中就多出几十条悬浮的视网膜，像捕蝇草粘液般捕捉着逃亡者的气息。

没有头的狼的伤口长出睫毛，眨动时发出湿漉漉的声响。

三人逐渐退至教堂内。

老翁此刻完全显露出非人之态——他的头颅已膨胀成两倍大小，裂缝里的眼球不停增生，某些眼球后方还拖着未消化完的谏言纸条。

他走路时眼中飞溅的火星竟是带着瞳孔的火苗，粘着在石墙和地面上生根发芽。

老翁用法杖提起阿金，他愉悦的眼珠正在疯狂乱转，阿金感觉五脏六腑就在被灼烧。

突然紫黑色火焰从祭坛方向席卷而来。释放的命定之死精准刺入老翁最的复眼，命定之死的纹路顺着神经束蔓延。

几人都没看到有人在附近，死亡刀刃就像凭空出现一般。

那些暴突的眼球接连爆裂，溅出的脓液在空中组成临时的谏言。

【你们都是祭品】。

老翁颤颤巍巍的向后退去，他的身影逐渐消失在雾气里。

阿金突然想起如果成为癫火之王后，梅琳娜的话语。

命定之死能对癫火造成伤害，那老翁也是同理才对。

"真是狼狈啊。"

呼出的热气从阿金脖子上传来，他余光瞥见身后黑袍下伸出两条裹满绷带的手臂，正握着阿金持续滴落星霜的观星杖。

"三指连卡利亚的魔法回路都污染了，你们居然活到现在？"

阿金看到脖子上架着的黑刀突然高高举起，紧接着狠狠戳穿自己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