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茶苗会跳舞,这事能跟谁说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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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去看一眼!"她拽着我就跑,帆布鞋踩得山路"啪啪"响。

爬到半山腰,那叶子突然停在一丛野杜鹃跟前。扒开灌木,底下竟藏着个泉眼,水清得能看见底下的鹅卵石。更奇的是,泉水边密密麻麻长着和我们茶园一模一样的茶苗,只是叶片上多了道金线。

"这是..."我嗓子发干。

"林教授的试验田!"刘晓霞突然指着岩石上的刻痕,"你看这个'L'字,就是他留的记号!"

我们正发愣,忽然听见身后"咔嚓"一声。回头看见个戴鸭舌帽的男的举着相机,镜头正对着泉眼。

"你们好,"那人笑得像黄鼠狼,"我是市报的记者,听说这山上有棵会跳舞的茶树?"

刘晓霞一个箭步挡在泉眼前:"您找错地儿了,我们就是来挖野菜的。"

那记者还想凑近,突然脚下一滑,"哎哟"着滚下山坡。我定睛一看,地上那丛杜鹃的枝条不知什么时候缠成了个绊马索。

下山路上,刘晓霞攥着那片带金线的茶叶,突然说:"咱得把茶园围起来。"

"用啥围?总不能拉电网吧?"

"用这个!"她从兜里掏出张皱巴巴的纸,上面画着歪歪扭扭的篱笆图,"我昨儿梦见陈主任了,他说...说用花椒树枝插在茶园四周,能防小人。"

我心头一热。陈主任走前那晚,也是这样神神叨叨地跟我们说"茶树认主"。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正在扎篱笆,村里开小卖部的李婶风风火火跑来:"晓霞!有个开宝马的老板到处打听你们茶园呢!"

话音刚落,就听见汽车喇叭响。一个穿西装打领带的中年男人下车,皮鞋锃亮得能照见人影。

"两位就是茶园的负责人吧?"他递来名片,上头印着"某茶叶集团副总经理"。"我们想高价收购你们的茶苗,每棵这个数。"他伸出五根手指头。

刘晓霞正在绑花椒枝,头都不抬:"五千?"

"五万。"那人笑得志在必得。

我手里的锤子"咣当"掉地上。五万一棵,那一百棵就是...

"不卖。"刘晓霞甩出两个字,继续埋头干活。

那经理脸色变了:"小姑娘,别不识抬举。这荒山野岭的,万一茶苗出点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