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璒”天问道 贰（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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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施诗的声音如冰锥一般刺入，徐姜屿顿时脸色煞白踉跄退走。掌门踏进屋内，第一件事却是抽走路杊手中的药碗："你该去监督早课了。"

待屋内只剩师徒二人，叶施诗突然并指刺向汪璒眉心！这一次，女孩本能地抓住霜天短剑格挡。金铁交鸣声中，青铜剑身浮现出与《太素剑经》残招一模一样的纹路。

"记住这种感觉。"叶施诗变指为掌按在剑纹上，"从今日起，你每日挥剑三千次。"

没有讲解，没有示范，只有冷冰冰的数字。但汪璒发现，每当她挥剑到力竭时，体内那些剑气碎片就会融化一丝，而霜天剑上的纹路也随之明亮一分。

梅雨季节来临时，汪璒被罚去药园采集晨露。几个年长弟子故意打翻她收集的玉瓶，为首的黄衫少女讥讽："亲传弟子连这点事都做不好？"

汪璒默默蹲下重新开始。她注意到被踢翻的草丛里藏着几株变异紫灵芝——这正是师父最近需要的药材。当孙嘉佳闻声赶来时，看到的是浑身泥泞的小女孩捧着价值连城的灵药，而找茬的弟子们正被突然出现的剑气压得跪地不起。

"掌门师姐，"孙嘉佳当晚禀报时忍不住道，"是不是该管管那些......"

"让她自己处理。"叶施诗正在擦拭一柄与霜天极为相似的白玉长剑，"剑心通明者若连这等小事都应付不了，如何应对将来的天劫？"

第二天，汪璒的练剑场地换成了瀑布下。湍急水流中，她必须同时控制呼吸节奏与剑招轨迹。叶施诗站在瀑顶，每一剑出错就有石子精准打在她手腕。到第一千剑时，汪璒突然福至心灵，霜天剑划出的弧线竟让瀑布逆流了三息！

"勉强及格。"叶施诗丢下干毛巾，"明日去剑冢。"

玄叶门剑冢是插满残剑的荒原。汪璒蒙着眼被师父带至中心，四周突然响起万千剑鸣。

"活着走出来。"这是叶施诗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第一柄残剑袭来时，汪璒全靠霜天格挡。但随着剑雨越来越密，她开始"看见"那些没有实体的剑气轨迹——通明剑心在此刻彻底苏醒。第三日黎明，当满身是血的汪璒走出剑冢时，手中霜天已经吸收百余道剑气精华，青铜剑身透出隐隐血光。

叶施诗看着这个八岁女孩，第一次露出近似笑容的表情："可悟了？"

汪璒摇头，又点头："剑会说话。"她指着自己心脏位置，"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