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2章 南下勤王·战云再聚（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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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敬之突然一拍案："下官这就去拟调令！"

"慢。"苏婉儿按住他的手腕，"调令要通过太子发。"她摸出怀里的密信，羊皮卷上的火漆印还带着昨夜的寒意，"昨夜的事，太子对我多了几分信任，但军权调动......"她勾了勾唇，"得让他觉得这是他自己的主意。"

承晖阁的烛火一直燃到三更。

当王敬之抱着一摞文书离开时，晨露已打湿了廊下的石榴花。

苏婉儿站在檐下，望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晨雾里，这才摸出系统玉佩——地理沙盘的界面浮现在眼前，红色叛军标记正在河南收缩，蓝色的陇右、太原军标记如两把钢刀，正缓缓合拢。

三日后的朝会上，太子的目光扫过苏婉儿递上的《平叛总纲》时，眼尾微微上挑。

她站在殿下，听着自己的声音在太极殿里回响："陇右出南，太原出东，幽州出北，三线并进，叛军纵有三头六臂，也难兼顾。"

"好！"太子拍案而起，龙纹黄袍在殿风里翻卷，"就按苏副使的策，传旨郭子仪、李光弼、程千里，各领本部兵马，月内会师洛阳！"

殿外的日晷转过七刻时，第一封战报送进了承晖阁。

阿七掀帘的手在发抖，信上的墨迹还带着西北的风："陇右军夜袭叛军粮道，斩首三千；太原军已过潞州，与叛军前锋接战......"

苏婉儿的指尖抚过信尾的"郭"字花押，突然感到掌心的玉佩烫得惊人。

她闭上眼睛，系统界面在意识里展开——唐韵值的数字正疯狂跳动，4999、5000、5001......"盛唐执笔"的金色篆字浮起时，一道蓝光如银河倾泻，"天命推演"四个大字在光雾中若隐若现。

她缓缓睁开眼，晨光透过窗纸在案头投下斑驳光影。

系统界面里，未来三年的命运轨迹如蛛网般蔓延，无数金线银线纠缠交错，而其中一条红线格外醒目——上面用血珠般的小字写着："太子即位，改元'至德'。"

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阿七的声音带着狂喜撞进阁内："小姐！

洛阳捷报！

三路大军已围叛军主力......"

苏婉儿的手指悬在"天命推演"界面上，迟迟没有落下。

她望着窗外渐起的尘烟，突然想起昨夜系统浮窗里的提示："历史纠错进度：78%。"而那团始终未散的红光，此刻正缠在"至德"二字周围，像团随时会烧起来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