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贺鸣远(四):初潮(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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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林溪鬼使神差地走到卧室门口,轻轻趴在冰冷的门板上,听得仔细。

起初是媚儿温柔的声音,“又不开心了?”

然后是布料摩擦的声响,接着是贺鸣远沙哑的嗓音,带着她从未听过的脆弱,“别停…… 再给我点……”

缠绵的声音渐渐响起,却不像往常那样充满欲望,反而裹着浓浓的忧伤。

媚儿的低吟里带着安抚,贺鸣远的喘息却越来越急,像个迷路的孩子。

“再…… 再温暖点……”他的声音里竟然带着哭腔,“我好冷……”

媚儿轻轻叹了口气,声音软得像棉花,“我在呢,不冷了……我抱紧你。”

林溪的心脏像被什么东西揪紧了。

她想象着卧室里的场景:

贺鸣远或许正紧紧扣着媚儿的腰,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他手腕上的疤痕在月光下泛着白,那些平日里被戾气掩盖的伤痛,此刻正顺着眼泪往外流。

这个在西区说一不二的男人,原来也会怕冷,也会需要温暖。

门板传来轻微的震动,伴随着贺鸣远压抑的呜咽。

林溪突然觉得脸上发烫,身体里涌起一股莫名的燥热,像有小火苗在烧。

她慌忙跑回自己的房间,钻进被子里,心脏却跳得像要炸开。

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只觉得浑身难受,脑子里乱糟糟的,一会儿是贺鸣远教阿力认字的样子,一会儿是他卧室里传来的声音,一会儿又是他手腕上那道狰狞的疤痕。

迷迷糊糊中,她好像做了个梦,梦见自己掉进了玫瑰丛,刺扎得浑身疼,却又有种奇怪的舒服……

第二天早上,林溪是被一阵刺痛惊醒的。

她低头一看,吓得差点叫出声——

白色的床单上,晕开了几朵暗红的血花。

她愣住了,手指颤抖地摸了摸身下,触到一片黏腻的温热。

在码头时,她见过女人们偷偷讨论这种事,说这是长大了的标志。可当它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时,她却只剩下恐慌。

“怎么了?”张妈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她每天这个时候来喊林溪起床,“脸色这么难看?”

林溪猛地拉过被子盖住自己,脸涨得通红,嘴唇哆嗦着,“没事,我这就起床。”

羞耻、害怕、不知所措,像潮水般将她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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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妈走后,林溪僵坐在床上,指尖死死掐着床单,那片暗红的血迹像一张网,将她困在中央。

耳边没有任何声响,只有自己急促的心跳,撞得胸腔发疼。

在西区待了十二年,她比谁都清楚,一个女孩的初潮意味着什么。

码头边那个瘸腿的女人,十四岁来月经后就被父亲卖给了人贩子,如今在黑市做代孕工具,三年生了两个孩子,腰再也直不起来;

红馆隔壁小巷里,那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女孩,来了月经后被妓院老板锁在地下室,说是要 “养得白白胖胖,将来能卖个好价钱”。

在这片没有规矩的土地上,初潮从不是成长的勋章,而是灾难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