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天道纷争 凡人希望（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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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冲风自然眨眼，周身突然炸开漫天桃花，"是神猿谷种桃的糟老头子。"

当巡检使灰溜溜地遁入云层，临行前用传音术对神猿说了几句，神猿只是对着北斗七星冷笑不语。

夜幕降临，神猿谷瀑布后亮起了点点篝火。

虎娃掌心的神农玉佩突然发烫，与神猿袖口滑落的猴毛虚影缠绕升腾。

两道流光没入灵田，双穗灵稻的血色稻芒映红了神猿的侧脸。

"碧游宫问我何必蹚浑水？" 神猿的声音混着篝火噼啪声传来，。

"他们永远不懂 ——" 神猿仰头灌酒，酒液顺着胡须滴落在篝火中。

"凡人蒸馒头的烟火气..." 神猿的声音渐低，曲莹看见他指尖轻轻摩挲着酒葫芦上的凹痕，那是长期握剑留下的茧印。

曲莹望着他被火光映红的瞳孔，忽然想起原来那些她以为的醉话 —— 什么 "当年和弼马温偷喝御酒摔了七八个酒坛"，什么 "南天门的门槛比虎娃的小拇指还矮"，全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上古秘闻。

篝火跃动的光影中，风自然也想起老猿一次酒醉望着北斗星叹气说 "紫微星君的胡须比我的尾巴还乱" 的话。

当时并未在意，没想道他真是曾与齐天大圣并肩闯兜率宫、扛着桃木犁在血月下为凡人开垦灵田的通臂神猿。

而曲莹盯着神猿给虎娃编桃枝手环的双手，突然想起第一次看他炼制 "九转金丹" 时，随手撒出的灵草竟自动排列成周天星斗阵，原来那些她以为的 "随性而为"，都是刻在神魂里的上古神则。

此刻她才明白，为何每次路过山村，他总要在灶台前停留许久，看农妇揉面时的眼神，比看天庭至宝还要温柔。

原来真正的上古神猿，早已将战戟换成了犁耙，把金甲换成了粗布衫，在凡人的炊烟里，找到了比十万年征战更珍贵的东西。

天界内的碧游宫中，血色云霄突然翻涌，十二面 "九幽冥骨幡" 无风自动，发出阵阵阴森的呼啸。

元清教主捏碎手中最后一枚 "血魂玉简"，望着玉简中神猿谷双穗灵稻的投影，指甲深深掐入掌心，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教主，巡检使传来消息，阐教那群伪善者已派无极仙翁前往神猿谷。"

门下弟子声音发颤，背后骨幡虚影正贪婪地吞噬着他的一缕精魂，"广成子那老匹夫在北斗殿大放厥词，说我截教......"

"够了！" 元清教主甩袖震碎议事殿顶的 "诛仙剑" 投影，碧色剑光中混着凡人的哭嚎，仿佛在诉说着当年的恩怨。

"当年万仙阵若不是那猴子坏我阵眼，如今哪容得阐教小儿聒噪？去把 ' 血河傀儡 ' 的第十三道符印解封，送三百具 ' 共生尸傀 ' 给血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