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6章 书魂终章 第十六页开启（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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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初天问台，寂静如死。

风不动，云不飘，时间仿佛凝固在这一瞬。

魂书第十五页已立碑，名为**“自由命魂卷”**，宣告众生命运可由己书，魂可不受律制，丹可不依神格。

张无尘负手立于碑前，背后十五页焰纹交织，魂火化界，书意封天，已然超越凡神之域。

但魂书却未停止。

在所有魂光归位之后，第十六页——那道传说中“不可书写”的页影，终于悄然浮现。

它不同于前十五页。

没有丹文。

没有魂纹。

没有火印。

唯有一道空白圆轮，宛如太古混沌初开前的“无字天”。

就在此刻，虚空中传来一个声音，既像来自古老天道，又像亿万众生共同发出的低语。

＞ “张无尘，你已写至终章。”

＞ “第十六页，不由你书。”

＞ “此卷，须由天地问你，由众生裁定。”

＞ “你，敢应终问否？”

张无尘眼神如刀，笔直迎向那无字天轮，沉声道：

“我来此，不是为了退。”

“书写至今，焉有避问之理？”

“请问。”

……

轰——！！

天问碑震碎，魂火再燃。

亿万幻影在张无尘眼前展开：他杀裁使，斩律主，破神印，镇丹界，立书碑，每一页魂书都被逐字映照。

而每一幕之后，都浮现一道神魂之声：

＞ “你以自由为魂，却引众生战火。”

＞ “你书写破律之法，是否也伤了亿万生灵？”

＞ “你斩断命书，却也斩了诸多未醒的生机。”

＞ “你立书为界，是否也是另一种命运的强加？”

＞ “你，真的是自由之魂？”

这是第十六页的天问。

是天地对他的质问。

是亿万众生、被他救的、被他灭的、被他牵连的——共同组成的质问：

“你自称不定命，是否也成为了命的制定者？”

这一问，沉如山，重如天。

张无尘没有立刻回答。

他闭上眼，看到了无数人影——苏九渺、雷幽璃、北冥月、火骨、丹童……每一位随他走到今日的人。

也看见了他亲手斩杀的那些神使、裁者、律魂。

更看见了那些在神界压迫下苟延残喘，却因他的崛起而爆发反抗的界域——

有人因他得生。

也有人因他而死。

他心中苦涩，却也坦然。

缓缓睁眼，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