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兽化（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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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些闪烁着寒光的钢铁洪流却像无穷无尽的潮水，前仆后继地涌上来，瓦雷恩撕碎一片，立刻就有更多填补空缺，他击杀的速度，早已追不上怪物们蜂拥而至的势头。

“呼……呼……”粗重的喘息从瓦雷恩喉咙里滚出，蒸腾的白气混着汗水从他布满伤痕的脖颈滑落，贲张的肌肉随着呼吸剧烈起伏，每一寸都在发出过载的酸胀。

他猛地回头，吼声穿透金属碰撞的嘈杂：“你们还在格挡什么？找机会突围！”目光扫过雷齐与莎卡，声音陡然沉了几分，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村里的规矩你们懂——下一任首领，只认最能护着族人的猎手，只要大伙点头，谁都行！”

最后，他的视线落在雷齐脸上，那双被血污糊住一半的眼睛里，竟浮出一丝罕见的恳切：

“雷齐兄弟，莎卡就拜托你了，她不到二十都已经接近了二阶，如果给她时间，哪怕她不接触那些能量结晶，都有可能超过我的层次，达到三阶。”

话音未落，瓦雷恩猛地顿住脚步，巨大的兽蹄重重砸向地面——“咚！”一声闷响仿佛敲在每个人的心脏上。他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雄狮，突然转身，迎着密密麻麻的钨钢怪物扑了过去。

“吼！”

一声声的怒吼从钨钢的潮水之中爆发，钨钢的海浪之中犹如升起了一个又一个接连不断的气泡，在那浪潮之中不断的膨胀，扩大，直到炸开，隐隐约约之间露出里面那个疯狂厮杀的狮子身影。

雷齐手腕翻转，匕首锋利的刃口“嗤啦”一声划开钨钢无人机的合金外壳，裸露的线路瞬间爆出一串火花。与此同时，他抬脚猛踹，将一台试图从侧后方扑来的钨钢漫步者踢得踉跄后退，金属关节发出刺耳的错位声。

就在这攻防的间隙，他侧过头，恰好撞上莎卡投来的目光。

平日里总是覆着一层冰霜的脸上，此刻被浓重的悲伤浸透。林间的光影在她脸上明明灭灭，雷齐清晰地看见，有晶莹的光泽正从她眼底漫出来，像被打碎的星子，在睫毛上摇摇欲坠。

仿佛看穿了雷齐眼中那丝尚未说出口的侥幸，莎卡用力地摇了摇头，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哽咽，却又异常清晰地穿透了金属碰撞的嘈杂：“首领他……已经完全兽化了，是不可逆的……”

最后几个字像淬了冰的针，狠狠扎进空气里。雷齐握着匕首的手猛地一紧，指节泛白——他分明从莎卡的声音里，听出了与那决绝一同碎裂的，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未察觉的绝望。

李封煌大哥，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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