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面具之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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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刘琦下意识捂住脸，但为时已晚。她的真容完全暴露在王镜面前。

王镜把玩着手中的人皮面具，轻笑道：“做工倒是精巧。”

她转身在案前坐下，给自己斟了杯茶，“荆州刘表的公子，还是叫你女郎？嗯？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刘琦深吸一口气：“敢问丞相是如何认出我的？”

王镜抿了口茶，淡淡道：“坊间相士总说，相由心生，面相不过是皮囊，骨相才藏着真章。阁下这张脸易容得再精妙，眉骨处的弧度与下颌线条却对不上，倒像是强行拼凑的两幅画。”

刘琦指尖一颤，险些碰翻面前茶盏。不等她开口，王镜已起身绕至她身后，“况且……你忘了自己身上沾染的熏香，是宫中常用的那种。”

“我来时路上遇见了王粲，他说你在宴席上急匆匆离开了……再加上这熏香，真相便昭然若揭了。”

刘琦望着眼前女子云淡风轻的模样，只觉后背发凉。她从未想过，自己精心伪装竟被一眼看穿，眼底逐渐泛起钦佩之色。“丞相当真是仙人转世……”

话音未落，王镜脑海中便响起系统提示音。

【叮——成功获得信仰值50，来源：刘琦】

她似笑非笑：“你精通岐黄之术，易容手段又出神入化，当真是个人才。若不是我多留了个心眼，你是不是打算救人之后，便销声匿迹？”

刘琦良久才挤出一抹苦笑：“丞相目光如炬，在下确实有此打算。”

在接下来的交谈中，刘琦将十八年来女扮男装的经历和盘托出。从母亲陈氏为保地位将她伪装成男孩，到荆州蔡氏一族的排挤，再到被迫入京为质的无奈。说到动情处，声音哽咽。

“今日之所以不顾安危出手施救，实在是见不得无辜者受苦；至于乔装改扮，不过是为了活下去的无奈之举。”刘琦说完，长舒一口气，仿佛卸下了多年的重担。

她缓缓阖上双眼，忐忑不安地等候着王镜的裁决。女扮男装的欺君之举，究竟会换来怎样的惩处？她心中全然没底。

王镜静静听完，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突然问道：“你可知方才我为何要替你遮掩？”

刘琦茫然摇头。

“因为在你身上，我看到了往昔的自己。”

王镜的声音罕见地柔和下来，“昔日长安陷入动荡，为求平安，我不得不举家远走他乡……”

听闻这番话，刘琦震惊地望着这位声名赫赫的女相，完全没料到她竟有如此坎坷的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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