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夏至之约（续篇）（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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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急踩刹车，黑色轿车呼啸而过。在交汇的瞬间，车窗降下，露出半张被烧伤的脸——是那个被认为已经死在古堡的警长。

橡树镇的"黑森林"咖啡馆空无一人，但咖啡机仍在运转，吧台上放着三杯冒着热气的拿铁。苏芮的手枪已经上膛，她注意到每杯咖啡的表面泡沫都形成了相同的符号：。

"古埃及的生命之符..."一个声音从阴影处传来。苏芮转身，枪口对准声源——一个坐在角落的老人，他的眼睛在烛光下呈现不自然的琥珀色。

"你不是第一个追查夏至会的人。"老人慢慢举起双手，袖口滑落露出手腕上的条形码 tattoo，"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夏至会？"苏芮保持瞄准姿势。

老人突然剧烈咳嗽，吐出一团黑色纤维状物质。"他们改良了配方...不再需要整个身体...只需要基因样本..."他的瞳孔开始扩大，"他在等你...在起点..."

老人的头突然爆裂开来，但不是由子弹造成的——无数黑色丝线从他七窍中喷射而出，在空中组成一个临时的人形轮廓，然后又化为灰烬。

苏芮的手机震动，是一条视频推送。监控画面显示，柏林一家生物科技公司"新黎明"的实验室里，一个高大的黑影正穿过激光防护网，警报系统对他完全无效。

放大画面后，苏芮认出了那个步态——即使覆盖着黑色外骨骼，即使已经变异得面目全非，那依然是林修远的行走方式。

视频最后闪过一帧模糊图像：一个培养舱里漂浮着戴防毒面具的人形，胸口名牌上写着"Dr. V. Blackwood"。

苏芮突然明白了所有线索的含义。她拨通陈默的电话，却在接通瞬间改变了主意。

"不要相信陈默..."

她转而打给了国际刑警的老朋友："我需要'缝合博士'的所有资料，特别是他的后代。"

雨又下了起来。在驶向柏林的公路上，苏芮注意到天空出现了异常的天文现象——即使在乌云中，夏至的太阳也形成了一个完美的黑点，就像瞳孔的中心。

而更远处，三架没有标识的直升机正朝同一个方向飞去。当它们掠过苏芮的车顶时，某种黑色的粉末如雪花般飘落，在挡风玻璃上组成一行字：

"终章即将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