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烬骨柔》第3章 天工血诏（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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傀儡随着他的抽搐跳起胡旋舞，每一步都踏在卦象死门。唐璃发现傀儡足底刻着西域数字，猛地扯断自己一缕头发：「是摩尼教计数法！乾位三步，震位七步！」

当最后一枚琉璃变绿时，傀儡腹腔弹出一卷羊皮——正是《天工毒经》缺失的「人丹篇」。

两人被铁链锁在寒玉棋盘两端，每落一子，对应的穴位便刺入毒针。谢无咎烧伤的脸因剧痛扭曲，却突然下出同归于尽的一手：「跳马弃车，逼他现出真身！」

棋盘轰然炸裂，露出墙内洛云姬的血书。字迹被磷火映得忽明忽暗：「虎符非钥，乃锁。集齐之日，十万武者内力将汇成丹引——速毁唐门地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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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书触碰的刹那，唐璃坠入母亲记忆。她看见十五岁的洛云姬在阎罗殿药池边，用金针修改「人丹」配方。

「为何要救这些药奴？」少年谢无咎的脸尚未烧伤，手中捧着染血的《天工毒经》。

「人丹需活取内力，我在配方里加了曼陀罗。」洛云姬将砒霜混入朱砂，「服丹者会逐渐癫狂——这是唯一能反噬施丹者的机会。」

记忆突然跳转到雪夜分娩。洛云姬咬断脐带时，将微型虎符塞入婴儿襁褓。接生婆的瞳孔闪过琉璃色反光：「圣女果然私藏了秘钥。」

屋外顿时火光冲天。洛云姬把婴儿抛给赶来的唐烈阳，转身点燃满屋毒粉：「告诉璃儿，虎符要用血与火淬炼才显真形！」

幻象终结时，现实中的天工坊开始崩塌。谢无咎撕开衣襟，虎符烙印正在渗血：「现在你该明白了——你母亲用三十年布了这个局，我们都是她的活体毒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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