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沉船旧恨谜中局，榫钥新仇险里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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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军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冷汗顺着脊椎滑进衣领。

密室里弥漫着陈年铁锈与檀香混合的古怪气息，九块青铜浮雕在幽蓝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晕，那些扭曲的人面图腾仿佛在随着呼吸微微颤动。

他盯着中央石台上的青铜榫头，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口袋里同样材质的物件——这是老周在爆炸现场拼死塞给他的，此刻正与闪烁红光的榫头产生微弱共鸣。

"你父亲陆大力当年用柳家满门的命，换来了进入政商核心圈的入场券。"

柳亚娟将解剖报告甩在石台上，纸张划破空气的声音像极了陈曼脖颈的伤口，"恒通集团的发家史，就是浸泡在我父亲鲜血里的商业奇迹。而现在，这些老家伙们想把所有秘密跟陈曼一起埋进土里。"

投影幕布上的名字突然开始扭曲变形，化作二十年前那艘沉船的黑白照片。

陆小军的太阳穴突突直跳，父亲日记里残缺的"L.Y.J"与眼前柳亚娟（Liu Ya Juan）的名字重叠，记忆突然闪回童年某个雨夜——蜷缩在楼梯拐角的他，听见父亲陆大力书房传来激烈争吵，"船难灭口"等破碎字眼混着摔砸声，而陆大力西装袖口滴落的暗红水渍，在月光下泛着不祥的光泽。

"医院爆炸还有三分钟。"柳亚娟按下腕表，密室地面突然裂开蛛网般的纹路，"你以为老周真能逃出来？那些麻醉针里的神经毒素，早就让他变成任我摆布的提线木偶了。"

她身后的铁门缓缓闭合，缝隙里渗出粘稠的黑色液体，散发着与病房里如出一辙的腥甜气息。

陆小军突然冲向最近的浮雕，用青铜榫头狠狠敲击刻画着船锚图案的纹路。

金属碰撞声在密闭空间炸开，浮雕竟缓缓翻转，露出后面嵌在墙里的老式保险箱。

密码盘上的铜绿被他指甲刮落，鬼使神差地，他输入了陆大力忌日——锁芯应声而开。

保险箱里躺着半卷胶片和一本皮质账本。

胶片上的画面让他胃部翻涌：穿着白大褂的人在解剖室将昏迷的柳亚娟按在手术台上，手术刀划开皮肤时，露出的竟是闪烁的金属骨架；

账本里密密麻麻记录着政商要员的洗钱账目，其中一页用红笔圈着"陆大力"的名字，旁边批注着"船难分红"。

"很精彩的发现，对吧？"柳亚娟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机械手抵住他后脑勺，"当年他们为了掩盖船难真相，把我改造成半机械人。而现在，该让这些蛀虫付出代价了。"

她突然扯开衬衫，胸口露出与地下管道炸药相连的控制面板，"看到这些按钮了吗？只要我按下红色的，一切都会结束。"

陆小军的目光突然被胶片盒底的暗格吸引，那里藏着一张泛黄的船员合影。

照片角落，年轻的陆大力身旁站着面容清秀的女人——那眉眼分明与陈曼有七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