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7章 蜕变（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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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林修的歌声加入时，程予安屏住了呼吸：

"我曾是完美的人偶，直到你看见裂缝中的光，教我笨拙地真实，比优雅的虚假更珍贵..."

歌词直白得惊人，程予安无法相信这是那个总是冷冰冰的林修写的。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训练室陷入一种温暖的沉默。

"这是..."程予安的声音有些发抖。

"给你的。"林修没有看他，"决赛曲目。"

程予安瞪大眼睛："你要在决赛上唱这个？"

"嗯。"林修终于转过头，眼中是程予安从未见过的柔软，"不管结果如何，我想让所有人知道...这段旅程对我的意义。"

月光下，程予安看到林修眼角有细微的闪光。

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却在半路停住，最终只是轻轻落在琴键上，弹出一个单音。

"我准备的是《蜕变》。"程予安说，"就是上次你帮我改的那首。"

林修点点头："很适合你。"

两人肩并肩坐在钢琴前，偶尔弹几个音符，更多时候只是沉默。

这种安静不再令人不适，反而充满无需言语的理解。

"明天之后..."程予安终于问出那个盘旋已久的问题，"我们会怎样？"

林修沉思片刻："方总想签我们做组合，你知道的。"

"但那是你想要的吗？"程予安直视他的眼睛，"你一直梦想solo出道。"

林修的手指在琴键上徘徊："梦想会变。"

他看向程予安，"就像你教会我的，舞台不只是为了证明什么。"

窗外，东方已泛起鱼肚白。

林修突然站起身："最后比一次？"

"什么？"

"决赛。"林修伸出手，"我们都拿出全部实力，不留遗憾。"

程予安握住那只手，感受到对方掌心的温度和力量："不留遗憾。"

决赛现场比想象中更加震撼。

能容纳五千人的场馆座无虚席，粉丝的应援声浪几乎掀翻屋顶。

后台，程予安从化妆镜里看到自己——眼妆比平时浓重，演出服是闪亮的银黑色，衬得他整个人都在发光。

"五分钟准备！"工作人员喊道。

程予安深吸一口气，看向不远处正在热身的林修。

今天的林修一改往日冷峻风格，穿着简约的白色西装，头发柔软地垂在额前，看起来几乎脆弱。

"加油。"经过时，林修低声说，手指轻轻擦过他的手腕。

程予安的表演排在第三个。

当前一位练习生结束，全场灯光暗下时，他的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膛。

"接下来有请，程予安练习生带来《蜕变》！"

音乐响起，程予安站在舞台中央，一束追光打在他身上。

前奏是他自己录制的钢琴旋律，简单却充满情感。

当第一个高音完美呈现时，他看到评委席上苏芮欣慰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