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大婚（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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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景最后不甘的走了，所幸沈菲菲和林六一的心情还算没被完全破坏。

沈菲菲又带着林六一，游览了一天的京城。

等到第二天听说，程景被人套麻袋了，心里更是开心。

“该不会是你未来相公干的吧？”

沈菲菲倒是觉得，有可能是她未来小姑子干的。

不过，不管是谁打的，她都感谢对方，毕竟她也很想揍程景一顿。

很快，来到了大婚当日。

寅时三刻，丞相府内已灯火通明。

沈菲菲在贴身丫鬟的轻唤中醒来，窗外尚是繁星满天。

今日是她及笄后最重要的大日子，嫁与傅明渊为妻。

林六一真没想到，古代成婚竟然要起这么早，她眼睛感觉还没睁开呢。

"小姐，该沐浴更衣了。"丫鬟捧着松柏枝熏过的帕子轻声道。

六个丫鬟捧着鎏金铜盆鱼贯而入，盆中漂浮着新鲜花瓣，水汽氤氲间透着淡淡药香。

这是按古方调配的"五香汤"，取桃枝、兰草、白芷、佩兰、零陵香各等分，寓意洗去闺中稚气，迎来妇德芬芳。

沐浴毕，沈菲菲坐在黄花梨木梳妆台前。

铜镜中映出她莹白如玉的脸庞，母亲沈夫人亲自执起犀角梳，为她梳理及腰青丝。

"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沈夫人的声音微微发颤，手中的梳子从女儿的发顶缓缓梳至发梢。

沈菲菲望着镜中母亲含泪的眼角，喉头忽然发紧。

这是她最后一次以未嫁女的身份坐在闺阁中了，思及此，她都有些不想嫁人了。

全福夫人刘氏捧着朱漆托盘进来，盘中放着五彩丝线和金绞剪。

"请小姐开脸。"刘氏是朝中柳翰林的正妻，父母公婆俱在，儿女双全，是京城里有名的全福人。

她用丝线在沈菲菲脸上细细绞过，除去细小的绒毛，这是女子出嫁必经的"开面礼"。

"小姐真真是天仙模样。"刘氏退后两步赞叹。

别说，此刻沈菲菲面上薄施粉黛，眉间贴着金箔花钿，唇上点了胭脂，更显得肌肤胜雪，明艳不可方物。

更衣的时辰到了。

四个丫鬟合力展开正红色的织金云凤纹嫁衣，衣上绣着九十九只形态各异的凰鸟，在烛光下流光溢彩。

这是十八个绣娘耗时半年才完成的珍品。

沈菲菲展开双臂，感受到冰凉的丝绸贴上身时细微的触感。

腰间玉带扣上的和田玉佩轻轻相撞，发出清脆声响。

"吉时到——"府中执事在门外长声通报。

沈夫人为女儿戴上缀满明珠的凤冠时，手抖得几乎系不上丝带。

凤冠正中的金凤口中衔着一颗龙眼大的东珠，两侧垂下三寸长的珍珠流苏，稍稍一动便簌簌作响。

祠堂内香烟缭绕。

沈丞相已着紫色官服立于祖先牌位前，见女儿踏入门槛，素来严肃的面容也柔和了几分。

沈菲菲跪在蒲团上三叩首，听着父亲诵读告祖文："沈氏有女，年已及笄，今择良配，嫁与镇北将军长子。。。"

礼毕转向父母行礼时，沈菲菲的额头触到冰冷的青砖地面。

她听见父亲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尔今出阁，当谨守妇道，敬奉舅姑。。。"

话至一半竟哽咽难言，“爹，刚才说的你听听，要是过得不好，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