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程海异变（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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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海蜷缩成一团，大口喘息，这才注意到自己左臂的异样。

那已经不能完全称之为手臂了。

从肩膀到指尖，整条肢体呈现出蓝灰色，皮肤表面覆盖着细密的鳞片，在灯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手指间生出了完整的蹼膜，指甲变硬变长，形成半透明的爪状结构。

最可怕的是，当他无意识地抓挠舱底时，金属表面留下了清晰的划痕。

"不，不，这不可能！"程海的声音嘶哑得不似人声，他知道自己已经之前有不同，但是他不能容忍自己变成一个怪物。

他试图用右手去剥掉左臂上的鳞片，指甲抠进肉里，蓝色血液渗出。

"阻止他！"莱恩冲上前，和艾拉一起按住程海，"他在自残！"

程海的挣扎超乎想象的猛烈，变异左臂一挥，将艾拉甩到三米开外。

莱恩趁机注射了一针镇静剂，但针头几乎无法穿透鳞片。

"需要更强效的！"莱恩的话被程海痛苦的嚎叫打断。

"滚开！怪物！我不要变成怪物！"程海挣脱控制，跌跌撞撞地向门口爬去，"俞洋！老俞！你在哪——"

门就在这时滑开了。

俞洋站在门口，身上还带着从新亚特兰蒂斯匆忙赶回的硝烟味。

他的鳃缝因剧烈运动而张开，颈部蓝色血管清晰可见。

"老程！我在这儿呢。"俞洋轻声说。

程海僵在原地，眼睛瞪大："你的脖子。。。"

他的视线移到俞洋手上，看到那些轻微的蹼状结构，"老天！他们也对你进行改造了！"

"不一样。"俞洋慢慢走近，像接近受惊的动物，"我的变化是设计好的，从出生就编码在基因里。你的是强行改造的结果。但我们都还是自己，老程。无论外表怎么变。"

程海的呼吸渐渐平稳，但仍警惕地蜷在角落，变异左臂紧贴在胸前："我看起来像个怪物。"

"那我也是。"俞洋蹲下身，与程海平视，"记得我们大学时看的那些科幻片吗？你总说如果能长出鳃，就再也不怕潜水考试挂科了。"

程海发出一声介于抽泣和笑声之间的声音："我可没说要变成半只龙虾。"

他试探性地伸展左臂，鳞片随着肌肉运动微微开合，"这，会继续扩散吗？"

莱恩谨慎地保持距离："我们暂时稳定了基因表达。理论上不会再进一步变异，但。。。"

他看了一眼艾拉，后者正从地上爬起来，"但你的情况是前所未有的。强行改造本应致命，你却活下来了，还展现出惊人的适应力。"

俞洋帮助程海站起来，递给他一件长袍遮住身体："能走路吗？我们需要你，老程。卡尔袭击了新亚特兰蒂斯。"

"卡尔？那个红甲混蛋？"程海尝试迈步，左腿有些蹒跚但能移动，"他干了什么？"

"测试武器系统，按他的说法。"俞洋简要描述了袭击经过，以及被控制的利维坦，"更糟的是，小林发现大洋生物科技早就注册了水生适应基因专利。"

程海的脸色变得凝重，即使隔着鳞片也能看出紧绷的下颌："大洋生物是议会的最大赞助商。如果他们已经掌握技术却隐瞒。。。"

"正是我们担心的。"莱恩递过一个数据板，"这是卡尔叛变前窃取的研究资料。'净化协议'不是他临时起意，而是前文明军方制定的终极预案——当人类无法和平进化时，强制淘汰'不适应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