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8章 日晷守护者（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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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你终于走到这一步了啊。”

……

时间回到陆渊消灭上帝时。

纯白的空间……

陈子墨，那个来自于另一条“光辉世界线”的、承载了太多悲伤与希望的年轻战士的灵魂，已经彻底地，化作了亿万点璀璨的金色光点，消散在了这片无边无际的虚空之中。

只剩下陆渊一个人。

不，应该说，是只剩下陆渊这一个充满了无边困惑和沉重使命的“意识体”。

他静静地，漂浮在这片空无一物的纯白空间之中。

他没有立刻离开。

而是如同之前，那个“苍老的自己”一样，缓缓地，漂浮到了那座巨大无比的、如同行星般的古老日晷之前。

静——静——地——

坐——在——了——

那——根——

如同通天巨柱般的巨大指针，所投下的

那——片——

深——邃——而——死——寂——的——

阴——影——之——下——。

他在思考。

在消化着陈子墨在临死前，留下的所有信息。

在权衡着那两条截然不同的“世界线”，所带来的不同的结局。

在抉择着自己以及整个人类文明最终的命运。

不知过了多久。

或许只是一瞬。

又或许是千万年。

一个苍老，却又充满了一种看透了时空变幻的淡然与智慧的熟悉声音，突然从他的身后，缓缓地响了起来：

“你决定了吗？”

陆渊没有回头。

他甚至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仿佛他早就知道，那个“存在”，一直就在他的身后。

“当然。”陆渊的声音，平静，却又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

“所以，”那个苍老的声音，轻轻地，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欣慰，一丝不舍，但更多的，是一种如释重负的了然，“你还是要选择那条最艰难，也最渺茫的道路吗？”

“我或者说，是‘我们’”陆渊缓缓地，抬起头，那双深邃的眼眸，倒映着那座巨大而神秘的日晷，以及那永恒旋转的时间刻度，“别无选择。”

他顿了顿，语气中，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玩味和一丝小小的“抱怨”，

“不过，话说回来”

“你上一次没必要再多此一举地，删除掉我的记忆。”

“……”

陆渊的身后，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然后，那个与陆渊长得一模一样，但头发却已雪白如霜，眼角也布满了沧桑皱纹的神秘虚影， 从一片扭曲的光影中，缓缓地，显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