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光世呢？！（东百口音）（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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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吧？嗯？无用的废物？”在阴暗的地下，一处燃着火光的锻刀炉旁，如毒蛇吐信一般阴冷的声音响了起来。

而随后出现的，面容阴鸷的男人，身着狩衣，红色的差袴在脚踝处束起，而脚上则踩着浅踏，作着一副典型的，属于平安时期壮年公卿的装束。

只是男人面上毫无掩饰的阴狠，以及那残虐的神情，都让他看上去比起公卿，更像是些阴险的奸佞弄臣，正在胸腔中跳动着的那颗漆黑心脏里，酝酿着歹毒的谋划。

而被批判为无用的废物的，则是一位披散着枯槁到只能隐约窥见原本鲜亮色彩的半长发，身形乍看上去好似纤弱少女，甚至缺了左侧小臂并右侧小腿，于是只能跌坐在地的，瘦骨嶙峋的存在。

但即便自身伤残瘦削至此，甚至被施以废物的蔑称，而原本秀美的容貌，更是被损毁到满面疮痍，仅有一只湛蓝的眼睛，可以视物的地步，那个瘦弱的人形仍旧固执且不肯退缩的，望着那面相阴鸷且丑恶，如同其内心一般腐臭的男人。

“……你答应过的……”嘶哑的喉音从那好似被火焰又或者是强酸啃噬过一般的可怖面容上传出，干瘪脆弱的肉膜贴在残损的焦枯齿列上，艰难的开阖着，吐出言语。

男人于是皱着眉嗤笑，眼中尽是蔑视与厌恶，“是，我是答应过你……但是乱藤四郎，这一切的前提，是你完成我的要求。可事实摆在这里，你除了一次又一次的，召来一期一振之类的刀剑，根本完成不了我的所求。”

像是多少有被惹恼了一样的男人踱步向前，踩着浅踏的足掌略微抬起，抵着面目全非的刀剑付丧神的咽喉，“天下一振只需其一，其余重复的刀剑再多，也不是天下五剑那般，可以彰显我荣耀的东西……”

男人忽得踹上了那纤弱的颈子，让本就枯瘦的乱藤四郎被踢倒在地，狼狈而又可怜的颤抖着，吐出大口大口的污血，“既然你没有完成我的要求，我又何必去救治那些没用的东西？他们和你一样，都不过是些廉价的没用刀剑而已。”

像是对自己的鞋履接触到如今的乱藤四郎感到嫌恶一样，男人在地面上反复的蹭着鞋底，声音也愈发的尖酸刻薄起来，“别忘了，你如今的机会，也是骨喰藤四郎，用自己向我求来的，这次再不功成，你们粟田口，对我也没什么价值了……”

“骨喰……骨喰哥……你……”

原本还伏在地面上呕血的乱藤四郎动作一滞，随后不顾伤势的自地面爬了过来，湛蓝的眼中盈着怒火和憎恶，却又有绝望和痛苦拦在前面，让他到底还是没有伸手扯住男人的差袴，只是在颤着声的同时垂下头去，问起了家人的现状。

“你对骨喰哥……”

“他的眼睛很好看，不是吗？”男人却只是自鼻腔里挤出些意味不明的哼声，“就算真要动他，也得是在他作为薙刀时才行，现在这副身量……呵，我可没兴致。”

从男人的说法里大致推断出骨喰藤四郎现在虽然状态不好，但也姑且还没到更糟的地步，但是以男人的丧心病狂程度，恐怕距离那时也不远了……

“你这样……你这样做，难道就不担心……”

干枯的声带颤动着，吐出绝望的哀鸣，但男人只是嗤笑，“那又如何？就连审查组那群家伙都找不到证据……更何况是你们这些性灵之存在，完全寄于我手的所谓付丧神……不过你倒是提醒我了，为了提升些成功率，有必要做些别的措施才行。”

“对吧？大典太光世？”从戴着立乌帽子的男人口中，吐出了另一振天下五剑的名字。

于是某处黑暗的角落便颤了颤，随后从中步出了，和被折磨成如今模样的乱藤四郎截然不同的，衣着甚至称得上光鲜亮丽，只是位于眉宇间的阴郁，却让穿着这身从外观上看，和正常未极化的大典太光世一模一样衣物的他，看起来更为阴沉的高大男人。

“……如果是……您的意志……”断续的，像是许久未有言语一般沙哑的声音，自那至少看上去，确实是大典太光世的个体口中吐出，听上去麻木且顺从。

男人却对大典太光世的这副作派显得格外受用，“哼，早这么听话不就好了……即使是天下五剑这般的存在，到头来不也只是我的仆从？”

“……是的……我是……属于您的仆从……”那只黯淡的，窥不见半点光亮存在的锈红眼瞳，迟滞的随着大典太光世的言语，向旁边胡乱转动了片刻，最后伴随着喉中落下的，沉闷的应承之声一同停滞，听不出哪怕半点属于自我的意志。

“啧，如果不是这发色……算了，我记得，你们天下五剑之间，除了时之政府那边尚且还没谈拢的童子切安纲，彼此之间都是有那个什么……回想？是这玩意儿吧？”

男人对大典太光世温顺的态度异常受用，那对阴鸷的眼瞳里，甚至闪过了些别的浑浊欲望，但在看到大典太光世的发色之后，却又败坏了胃口一样的挪开了视线，不甚耐烦的质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