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染色日（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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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空气中传来悠扬婉转的曲调，让人仿佛置身于西部荒漠之中，依稀能听到风的悲伤和牛仔空洞传响的哀嚎，一个风滚草自月廿身后边弹边滚过。

鸿用刀指着月廿，无情道：“你做了没素质的事。”

“这有什么了不起的吗？”嘴上虽在反驳，月廿却老老实实的拾起种子。

“当然，你这是易于施行的小恶，不是处心积虑的大恶。”鸿收起刀，可空气之中那位牛仔似乎已哭了出来，声调越发悲愁。

月廿看似平淡，可内心早已崩塌：恶！恶不是只有那一小部分吗？我没有！我没有！

他的眼睛好像想帮他呼喊，渐渐被雷电萦绕，成了紫色。

“你堕落成恶了吗？”鸿做好拔刀斩的动作，“鸿之呼吸！”

小石从身后跑过，捡回风滚草玩具，鸿给身旁牛仔装扮的琴手比了个赞，拽着月廿离去。

“本姑娘带你去看炎尊的通天石像！”

眼前是鸿的背影，意识飘忽不定，月廿渐渐清醒，自己躺在床上，手中仍然握着那柄断刃，头发变长了许多，直至肩膀。

清晨，一块刻有“天城学院”的横石屹立在各种颜色龙争虎斗的大门前，门后是一幢巨型的建筑，像罗马的斗兽场，不过有八层。

“天城学院，艾迪克申城最高学府，围绕护世树建立，占天城总面积的一半。”横石后面刻着简介，一位看身高似乎只有七八岁的黑发小孩已观摩许久。

简单整理了一下衣领，小孩甩了甩像书法中笔画“撇”那样蜿蜒绵长又飘飘欲仙的龙须刘海，这龙须仿佛不想与时间万物同流合污，自己不受重力影响，就那么横着。

小孩的额前垂出两撮发丝，交叉在一起，形成一颗爱心，黑圈沉溺在其中。

他将长发捆在一起，唯一有光泽的五翼黑铁片自动出现在河流汇聚之地，形成发圈，“我应该是最早到的吧，染色日，我等你好久了！身后是……”

“这是前代石尊的杰作，是来本校参观的吗？小姑娘。”石心悄无声息地出现，见对方侧身后脑门上的黑圈，走上前拉住他的手，“呀，搞错了，五百二十号，月廿，来的很早嘛。”

“校长好。”月廿恭敬道，身上的拉链小白衣渴望着学校内的色彩。

“不用这么正式哦。”石心将月廿抱在怀里，“当年给你起名字的时候，也是这么抱着你，真快呀，十年了。”脚底橙能带二人平移，前方八层的教学楼十分庞大。

月廿能体会到，比起几年前，石心老了很多，眼角的鸿沟深处隐藏的不仅是岁月，还是橙能使用者提前成长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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