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意识虚空（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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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复杂而强烈的情绪如潮水般向五条律涌来，他仿佛置身于猴子咒灵的内心世界，亲身体验着那些被囚禁的愤怒、身体被改造的剧痛、对自由的渴望，以及深埋心底的恐惧。

这些情绪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股强大的力量，让五条律几乎无法承受。

然而，五条律并没有被这些情绪所淹没，他嘴角反而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抹微笑。因为他发现，这种意识层面的通识，让他对人体意识的感悟有了更深层次的理解。

“这不是你。”五条律在内心深处默默地告诉自己，同时也像是在与猴子咒灵的意识进行对话。“这些感受只是暂时的，它们会来，也会走。就像天空中的云朵，虽然会飘过，但它们永远不会成为天空本身。”

五条律似乎能够与猴子咒灵意识的最深处建立起一种特殊的联系，他甚至能够“听”到从它意识核心传来的微弱疑问：“如果这些痛苦不是我，那‘我’到底是什么呢？”

这个问题如同钥匙，插入了紧锁的大门。

五条律突然感觉到一股异样的力量在他体内涌动，这股力量仿佛不受他控制一般，在他的经络中横冲直撞。原本应该沿着固定路径流转的劲力，此刻却像是被释放的野马，肆意狂奔。

他的脑海中迅速闪过《唯识劲》总纲里的一句话：“万法唯识，识外无境。”这句话如同晨钟暮鼓，在他耳边回响。

过往的修行画面如电影般在他眼前不断闪现。他想起第一次用“眼识”看到咒力流动时的震撼，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奇妙感受，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的眼前展开了新的一页；

他还记得第一次用“耳识”听到植物生长的声音时的惊奇，那细微的声音在他的耳畔奏响，如同大自然的交响乐；还有第一次用“鼻识”分辨出物体种类时的得意，那种对自身能力的自信让他感到无比满足。

然而，此时此刻，他突然意识到，他一直以来都将六识当作探索世界的工具，却从未想过，这些工具本身也在潜移默化地影响着他对世界的认知。

就像现在，他看着眼前这只充满痛苦的咒灵，心中涌起的怜悯、慈悲，甚至还有一丝想要拯救对方。

这些情绪，不也是另一种形式的“执我”吗？他不禁开始反思，自己所谓的修行，是否真的能够让他超脱于世俗的束缚，还是只是让他在另一个层面上陷入了更深的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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