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世间覆灭（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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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苏瑶的眼皮微微颤动，缓缓睁开了眼睛。当她看到眼前熟悉的面容，泪水瞬间决堤：“长歌，灵渊宗……”

徐长歌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安慰道：“别怕，有我在。我们一定为灵渊宗报仇。”

苏瑶重伤难愈，生命的烛火在狂风中摇摇欲熄。

徐长歌日夜守在她身旁，衣不解带，灵力如涓涓细流般源源不断地渡入苏瑶体内，试图温暖她那逐渐冰冷的身躯。

他翻山越岭，寻来世间罕见的灵草，亲手熬制汤药，每一勺都饱含着他对苏瑶生的祈愿。

然而，一切的努力都如同在汹涌波涛中挽住一缕细沙，徒劳无功。

那一日，日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简陋的营帐中，却驱不散弥漫的死寂。

苏瑶的气息愈发微弱，她苍白如纸的手，似有千斤重，却仍拼尽全力，紧紧揪住徐长歌的衣角，那是她对世间最后的眷恋，也是对他最深的不舍。

她的眼眸中光彩渐失，却依旧牢牢锁住徐长歌的面容，像是要用最后一丝力气，将他的模样刻进灵魂深处。

“长歌……对不起，我不能陪你一起报仇了……”苏瑶的声音轻得如同春日里最后一片飘落的花瓣，每一个字都带着无尽的遗憾与疲惫，从她干涸的唇间溢出，像是用尽了此生所有的力气。

徐长歌猛地摇头，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大颗大颗地砸落在苏瑶的脸上，和她的泪水混在一起。

“不会的，苏瑶，你一定会好起来的！我们还要一起重建灵渊宗，一起去看那东海的日出、西山的晚霞，一起走遍这世间的每一处角落。”他的声音颤抖着，带着绝望的祈求，可回应他的，只有苏瑶越来越微弱的呼吸。

命运的巨轮无情地碾压而过，苏瑶的手缓缓滑落，像一片凋零的秋叶，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她的双眼渐渐失去焦距，空洞地望向远方，带着对徐长歌炽热的爱，和对灵渊宗未尽的牵挂，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苏瑶！”徐长歌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那声音中蕴含的悲痛，如同一把重锤，狠狠地撞击着周围的空气，令万物都为之震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