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6章 把她心疼坏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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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脸色变得很难看。
从周肆冷淡至极的表情,和漠然的语气来看,似乎并不想和他扯上什么关系。
那怎么可以呢!
如今,家族里就他能挑起这个担子,怎么能在这时候撇清关系。
本来爷孙的关系就不好,再这样僵下去,集团就彻底完了。
想到这里,老爷子语气软了不少,急忙开口解释,“阿肆,你……何至于要和爷爷置气到这个地步?
我自问,从来没有把你当外人看待,是你自己胡思乱想了,我……”
周肆很不耐烦,根本就不想听他继续......
林归的风铃在晨光中轻轻摇曳,金属片碰撞出清越的声响,像是从遥远时空传来的回音。林晓站在门廊下,望着儿子踮着脚尖,小心翼翼地将最后一枚芯片挂上绳线。那枚芯片曾属于“温柔妈妈的小夜曲”原始服务器的核心模块,如今被熔铸成一片薄如蝉翼的铃铛,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虹彩。
“妈妈,你说它会记得吗?”林归忽然回头,眼睛里盛着一种超越年龄的沉静,“记得那些被删掉的声音?”
林晓没有立刻回答。她蹲下来,指尖轻抚过那枚芯片铃铛,冰凉的触感让她心头微微一颤。六年前,她亲手将自己的一缕发丝、林归的脐带血样本,连同那份写满悔恨与执念的日记,投入“归心协议”的启动舱。那时她以为,只要能摧毁极渊的控制网络,哪怕付出灵魂的代价也值得。可她从未想过,真正的代价,是整整六年无法入梦的夜晚,是每一次看见林归熟睡的脸庞时,心底涌上的愧疚??**我是不是用你的存在,去换了一场胜利?**
而现在,答案正悬在风中,叮当作响。
“它记得。”她终于开口,声音很轻,却坚定如铁,“因为它就是由遗忘堆砌而成的。每一段被抹去的哭声,每一个被优化的母亲的叹息,都成了它的材质。所以它才会响,不是因为它想说话,而是……它终于被允许发声了。”
林归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忽然咧嘴一笑:“那我也要让它唱我的歌!”
他跑进屋,不一会儿抱着一台旧式录音机出来,那是林晓前些日子送给他的生日礼物。他按下播放键,一段稚嫩却认真的童声响起:
>“我是林归,今天五岁零三百六十四天。妈妈昨天摔了一跤,膝盖破了,但她没哭,只说‘没事’。可我知道她疼,因为她摸耳垂了。我就偷偷把创可贴藏在枕头底下,等她睡着后贴上去。我希望她醒来的时候会笑。我还想告诉她,我不怕黑,也不怕怪兽,我只怕有一天她觉得我不够好。其实……我已经是最幸福的孩子了。”
录音结束,林归红着脸关掉机器:“我能把它录进去吗?让风铃听见?”
林晓眼眶发热。她点点头,帮他在芯片串之间嵌入微型扬声器,将那段录音循环播放。风吹过时,不再是单调的金属震颤,而是混入了一个孩子最纯粹的心跳与言语。
当天下午,林昭带着检测仪赶来,脸色凝重。“姐,你得看看这个。”他说着调出一组数据波形,“最近七十二小时,全球范围内有超过两万名曾经接受过‘情感重塑’干预的儿童,出现了同步梦境现象。内容高度一致:他们都梦见自己在一个开满铃兰的庭院里,听见母亲哼一首从未学过的摇篮曲。”
“歌词是什么?”林晗问,手中听诊器无意识地转动。
“没人能完整复述。”林昭摇头,“但所有记录下来的片段里,反复出现一句话??‘睡吧,我的小归人,妈妈不是完美的光,只是你不肯放下的方向。’”
空气骤然安静。
林晓猛地站起身,冲进书房翻找旧档案。她在一堆加密文件夹中找到一份尘封的日志,标题是《归心协议?备用唤醒机制》。文档创建时间显示为六年前的深夜,作者署名:**林晓(预设人格备份)**。
她颤抖着点开。
>【若主意识因极端心理创伤陷入长期封闭状态,系统将激活“影子记忆库”,以亲子纽带为载体,通过高频情感共振逐步重建主体认知。
>触发条件:
>1.子代持续表达对母体的情感依赖;
>2.母体遗留物(如DNA、声音、书写)形成稳定信息场;
>3.外界集体情绪波动达到临界值。
>注:此过程不可逆,且可能导致现实与记忆边界模糊。】
“原来……我不是走出来的。”林晓喃喃道,“是我被他们??被林归,一点点拉回来的。”
林昀沉默良久,忽然说:“你还记得最后一次见陆沉吗?”
她当然记得。那是审判前夜,监狱探视室。陆沉穿着囚服,眼神依旧锐利如刀。他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你以为你赢了?林晓,你不过是在重复系统的逻辑??用牺牲换取控制。你把自己变成了新的神坛,而孩子,就是献祭的羔羊。”
当时她怒斥他疯了。可现在,她不得不承认,他看穿了她内心最深的恐惧:**她害怕的从来不是失败,而是被需要。**
因为她一旦被真正需要,就意味着她可能再次软弱、失控、不够好。
所以她选择了“伟大母亲”的姿态??隐忍、坚强、永不崩溃。她以为这是保护林归的方式。却不知,正是这种“完美”的假象,切断了最真实的情感流动。
当晚,她做了一个奇异的梦。
她站在一面巨大的镜子前,镜中的自己穿着洁白长裙,面带微笑,正轻声哼唱《温柔妈妈的小夜曲》。而在她身后,无数个“林晓”并列站立:抱着孩子的、哭泣的、愤怒的、疲惫的、躲在厕所刷手机的、对着空奶瓶发呆的……她们都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镜前那个“完美版本”。
忽然,一个小女孩从镜中走出,拉着她的手:“你是谁?”
“我是……妈妈。”她迟疑道。
“可妈妈会弄坏毛衣,会忘记关stove,会因为我打游戏骂我然后又后悔。”小女孩歪头,“你不会,所以你不是。”
话音落下,镜面轰然碎裂,碎片如雨坠落,每一片都映出不同场景:她第一次给林归剪指甲时剪到了肉,鲜血直流;她在产房外跪地痛哭,因为医生说孩子可能有先天性听力障碍;她深夜翻遍育儿论坛,只为确认“吼了孩子会不会造成心理创伤”……
疼痛从脚底蔓延至心脏。她跪倒在地,任碎片割破手掌。
就在此刻,一声清脆的铃响划破梦境。
她睁开眼,窗外月色如洗,风铃正剧烈晃动,仿佛有人刚刚触碰过它。床头柜上的录音机自动开启,播放的是她六年前留下的一段语音备忘录:
>“如果有一天我忘了为什么坚持,就让林归告诉我。告诉他,哪怕我变成石头,也要记得他曾把我捂热过。”
泪水无声滑落。
第二天清晨,她早早起床,煮了一锅焦糊的粥。林归吃了一口,皱眉:“妈妈,又苦了。”
“嗯。”她坦然点头,“我昨晚没睡好,火候没掌握住。”
“那你今晚早点睡。”他认真地说,然后低头继续吃,“其实……我也喜欢苦的,因为这样就能记住你有多努力。”
她怔住,随即笑出声,眼泪却止不住往下掉。
就在这时,林昭急匆匆赶来,手里攥着一张卫星热力图。“姐,南极那边出事了!”他语速飞快,“那株铃兰植株周围半径十米内,地表温度持续升高,已达42.6摄氏度,接近人体体温!更奇怪的是,土壤中的微生物群落正在自发重组,形成了类似神经突触的连接结构!”
“你是说……它在‘活’?”林晗难以置信。
“不止。”林昭调出基因比对结果,“我们发现,这株植物的RNA序列中,出现了大量非编码区的活性转录,这些区域原本被认为是‘垃圾基因’,但现在它们正在表达一种全新的蛋白质??其氨基酸排列,与人类oxytocin(催产素)受体高度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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