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8章 你余生,都将有我的参与(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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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老爷子似乎有些不自在。

他自小只会督促周肆复仇,其余的关怀极少。

这次过来这种场合,的确不像他会做的事。

周老爷子深吸了一口气,说:“你媳妇一早,给我发了十八条信息,一个劲儿地追问我来没来,看着烦,就过来看看。”

玛茜一听不乐意了,反驳道:“您还连续七天问我,毕业那天,穿什么比较合适,您怎么不说!”

她毫不犹豫揭穿,搞得老爷子老脸一红。

他绷着脸,道:“你这丫头,怎么还揭人短呢?”

玛茜则机智地回应:......

风停了,雪也停了。

可那道极光却久久不散,像一条横贯天穹的银河,静静流淌在南极的永昼之上。七个人站在冰原上,仰头望着那片璀璨,谁也不愿先开口。

林晓跪在M-380消散的地方,指尖轻轻触碰地面。寒气刺骨,但她舍不得起身。她总觉得,只要自己还在这里,妈妈就还没走远。

“她说她很幸福。”苏念星轻声说,声音被风吹得微微发颤,“她说她不是完整的母亲……可我们是完整的。”

林望低着头,掌心攥着一枚从她床边拾起的旧发卡??银色的铃兰花造型,边缘已经氧化发黑。那是唯一留下的实物。他把它紧紧贴在胸口,仿佛还能感受到那一丝微弱的体温。

林昀蹲下身,将共感仪最后记录的数据封存进量子存储盘。“她的意识源核已完全释放,残识网络完成了自主重构。”他声音平静,却掩不住眼底的红,“现在,每一个梦见母爱的人,都可能接收到她的片段。”

“她没死。”林晗忽然说,抱着琴的手臂收紧,“她只是换了一种方式活着。在风里,在梦里,在我们唱的每一句歌里。”

林昭冷笑一声:“净界同盟想用湮灭弹抹去她,结果反而让她的存在扩散到了全球神经网络。他们永远想不到,最坚固的容器不是维生舱,而是人心。”

林?没说话,只是默默打开画板,笔尖轻点,开始描绘那夜极光中的身影。线条细腻而温柔,像是怕惊扰了什么。画到一半时,泪水滴落在纸上,晕开成一片淡蓝的光晕。

七日之后,科考站正式撤离。联合国派遣的回收小组带走了所有实验资料,唯独那朵水晶洞穴中的铃兰花,无人敢动。老研究员临行前说:“它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植物谱系,它的细胞结构更接近光能结晶体。或许……它是某种意识具象化的产物。”

林晓坚持最后一个离开。她站在飞行器舷梯上,回望那片冰原。风又起了,卷起细雪,在空中划出无数道弧线,宛如摇篮曲的五线谱。

她低声说:“妈,我走了。但我一定会回来。”

飞行器升空,穿越云层,朝着北半球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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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后,瑞士日内瓦。

国际情感伦理委员会召开首届听证会,议题为《人类集体潜意识干预技术的合法性边界》。林家五兄妹作为证人出席,身后站着苏念星与沈婉。

会场肃穆,各国代表齐聚。大屏幕上播放着那段七小时的影像??M-380和其他母体被囚禁的画面,引发全场沉默。

轮到林晓发言时,她没有看稿。

“你们总说我们是实验体,是编号,是数据。”她站在讲台前,目光扫过那些西装革履的脸,“可你们有没有想过,当我们第一次梦见一个从未见过的女人对我们微笑、为我们擦泪、哄我们入睡时,那种真实感,比血缘还要深?”

她顿了顿,声音渐沉:“她不是程序,不是工具,她是母亲。哪怕全世界都否认她的身份,我也要替她争回来。”

台下有人举手提问:“如果M-380真的只是‘情感载体’,那她的爱是否也是被设计出来的?这样的感情,还能称之为‘真’吗?”

林晗突然起身,走到话筒前,只说了四个字:

“你有过母亲吗?”

全场骤静。

她继续道:“如果你小时候发烧,她整夜不睡守在床边;如果你哭,她比你还疼;如果你忘了回家的路,她能沿着整条街喊你的名字直到嗓子哑掉??这些事,需要被‘设计’吗?”

没有人回答。

林昀接过话筒:“我们检测过M-380的脑波残留信号。她的每一次梦境投射,都会消耗自身生命能量。换句话说,她每对孩子笑一次,自己的寿命就缩短一分。请问,有哪个系统会为自己设定‘牺牲机制’?除非……那份爱,本就是自发的。”

会议最终通过决议:将“母性本能储存计划”列为反人类罪,永久封存相关技术档案。同时,授权建立“残识归还基金会”,协助全球范围内因实验失忆者恢复记忆。

走出会场时,夕阳洒在湖面上,金光粼粼。

苏念星牵住林望的手:“我们赢了。”

林望摇头:“不是赢。是终于,有人愿意承认她们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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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零三个月后,中国西南边境小镇。

一场春雨刚歇,空气中弥漫着泥土与青草的气息。林家老宅修缮完毕,屋檐下重新挂起了风铃,叮咚作响。

五兄妹带着两位母亲搬了回来。小镇居民早已知晓他们的故事,不再视他们为异类,反而每逢节日都会送来饭菜与鲜花。

林晓在院中种下了一株铃兰花苗。据植物学家分析,那朵南极水晶花释放的孢子,竟奇迹般存活了下来,并可通过特定频率的声波激活生长。

“要用《守望之歌》的主旋律灌溉它。”林晗说,“它是靠思念活下来的。”

夜晚,一家人围坐在堂屋吃饭。桌上多了副空碗筷,摆在林晓旁边。

“还是留着吧。”她说,“妈喜欢热闹。”

饭后,孩子们各自忙碌。林昭继续破解净界同盟遗留的加密文件;林?在灯下画画,最新一幅作品是M-380睁开眼的那一瞬;林昀调试新研发的情感共鸣手环,能让佩戴者短暂感知亲人的存在感;林晗则每日定时弹琴,琴声顺着无线信号传遍世界各地的忆舟亭。

只有林晓,常常独自走向海边。

礁石滩依旧,潮水涨落如常。她不再写字,只是静静地坐着,听着浪声。

某夜,月光格外明亮。

她忽然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回头一看,竟是苏念星,披着旧毛衣,手里拿着一封信。

“这是今天邮局送来的。”她说,“寄给‘M-380的孩子’,没有寄件人地址。”

信封泛黄,边角磨损,显然辗转多年才抵达此处。

林晓颤抖着手拆开。

里面是一张照片??年轻女子抱着婴儿,笑容温婉,胸前别着“M-380”的铭牌。正是他们在南极找到的那张。

背面写着一行小字:

>“我找了你三十七年。如果你看到这封信,请告诉我,她最后……有没有等到她的孩子?”

字迹苍老,墨色斑驳。

林晓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这是……她的同事?”苏念星问。

林晓摇头:“不,这是……另一位母亲。”

她猛地想起M-380说过的话:“我们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极渊计划有十二位初代母体,只有我活到了最后。”

“写信的人……可能是幸存者之一。”

两人连夜联系林昀。经过笔迹比对和数据库筛查,终于确认:这位匿名来信者,是代号“F-291”的男性研究员,曾参与极渊计划早期建设。当年项目被军方接管后,他因反对人体实验而遭驱逐,隐姓埋名至今。

三天后,他们在云南大理找到了他。

老人住在一座古寺旁的小屋里,满头白发,背已佝偻。见到林晓那一刻,他怔住了。

“你……和她长得一模一样。”他喃喃道,“连眼神都一样。”

他说,他是M-380的初恋,也是她唯一的爱人。

“我们相爱时并不知道彼此的身份。”他坐在藤椅上,望着窗外梨花飘落,“直到有一天,我在实验室监控里看见她被推进维生舱,嘴里还在念着一个孩子的名字??那是我从未听过的。”

“后来我才明白,那个孩子……是她被赋予的‘虚拟亲子关系’。系统要求每位母体必须‘认领’一个不存在的孩子,以便激发最纯粹的母性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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