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怎么就长大了呢……（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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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抬头，下巴轻轻搁在小家伙的发顶，目光落在他熟睡的小脸上，指尖无意识地蜷了蜷。

“嗯。”

男人回应低沉而稳，像投入静湖的石子，轻轻漾开圈暖意。

他感觉到她指尖的微颤，手臂收得更紧了些，让她靠得更稳，另一只手顺着她的发，指尖穿过发丝，带着安抚的轻缓。

“好舍不得。”

她的声音更轻了，几乎要融进小家伙浅浅的呼吸里。

尾音带着点飘忽的怅然，像怕被谁听见似的，指尖在他衬衫上轻轻蹭了蹭。

“总觉得昨天还是小小的一团，今天就想着要去幼儿园了……”

“怎么就长大了呢……”

这句话像从喉咙里轻轻叹出来的，尾音带着点飘忽的软，像在跟他说，又像在跟自己较劲。

她的睫毛垂着，在暖黄的灯光下投出浅影，轻轻颤了颤，像藏着点没说出口的委屈——

既盼着他长大，又怕他长得太快，快到留不住这些窝在怀里的软。

男人屈指，轻轻刮过她的脸颊，指尖带着薄茧的糙，却暖得惊人：

“还得赖着妈咪喂饭，睡前要听三个故事才肯闭眼，离‘长大’远着呢。”

她没说话，只是往他颈窝蹭了蹭，听着他胸腔里沉稳的心跳，混着卧室里小家伙均匀的呼吸，心头那点怅然慢慢散了。

他忽然收紧手臂，让她更贴近自己，下巴搁在她发顶，声音低沉而笃定：

“就算去了幼儿园，每天晚上还是要窝在妈咪怀里听故事。”

“等他能自己系鞋带了，也会吵着要妈咪帮他系。”

“等他背着书包上小学，放学回家还是会扑进妈咪怀里要抱抱。”

他一句句说着，像在描摹未来的样子，清冷的声线里裹着化不开的柔：

“我们还有很长时间，看他慢慢长。”

黎初落仰头，撞进他眼底的暖光里，比灯光更亮，比晚风更柔。

她忽然伸手，勾住他的脖颈，主动凑过去，在他下巴上轻轻啄了一下，像回应他的安抚。

“爹地这么通透？”

“不然？”

男人声音带着笑意的沉，指尖捏了捏她的脸颊，像在把玩什么稀世珍宝。

“每天晚上窝在我老婆怀里听故事，连我想牵个手都要被他拍开，再不通透点，老婆都要成他一个人的了。”

“委屈了？”

“嗯。”

他忽然收紧手臂，将她往怀里按了按，像是要把她揉进骨血里。

下巴在她发顶轻轻蹭着，声音带着点刻意放软的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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