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4章 吐蕃腹地特战鬼影潜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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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原的夜,是凝固的墨,是刺骨的寒,是吞噬一切的孤寂深渊。
就在青平城陷落、赤拨兄弟南逃之际。东去九十里,通往吐蕃国都湟中城的最后天险——湟唐关,如同盘踞在万仞绝壁上的洪荒巨兽,在稀薄得令人心悸的空气中,咀嚼着时间。
清冷的月亮悬在墨蓝色的苍穹深处,将死寂的辉光泼洒在嶙峋狰狞的山峦上,勾勒出令人窒息的险峻轮廓。
两侧崖壁,如同天神巨斧劈开的恐怖创口。陡峭近乎垂直,呈现死寂的灰白色,光滑又布满千年风霜留下的蚀痕。
高逾百丈的绝壁矗立,投下巨大绝望的阴影,吞噬着狭窄的谷底。
两壁之间,仅裂开一道狭窄缝隙,最窄处堪容两匹战马并行,是通往湟中城的唯一咽喉。
谷底,湍急的湟河像被激怒的孽龙,咆哮翻滚,撞击礁石,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这永不停歇的声浪被绝壁反复反弹放大,如同万千闷雷在谷道滚动,碾磨着神经,宣告此地的冷酷无情。
绝壁最高点,一座用巨大青褐石块垒筑的险隘,死死扼住这“喉咙”。
厚重门墙,冰冷垛口,在月光下投下森然黑影。两扇包裹厚铁皮的关门紧闭,一根粗如壮汉大腿的巨木门闩深嵌石槽,坚不可摧。
自赤德祖赞兵临兰州后,地处腹地的湟唐关战略骤降,驻军仅剩百余名老弱残兵,暮气沉沉。日常更多是充当税吏,向冒险商旅索取高额“买路钱”。懈怠如同苔藓,无声蔓延。
守将噶尔丹吉,面色酗红,大腹便便,曾是悍勇百夫长,因酗酒误军情被贬至此。此刻,他瘫在关墙下狭小的石室中,鼾声如雷,盖过了江水轰鸣。
浓烈的劣质青稞酒气混杂汗臭、油脂膻气弥漫。他紧搂着一个油腻酒囊,墙角滚落着空酒坛。
对他而言,青平城才是铜墙铁壁,敌人不可能出现在此。他需要酒精麻痹屈辱、苦寒与茫然。
城墙上,几支松脂火把在夜风中摇曳,光线昏暗跳跃,将守军影子投射在石墙上,如同鬼影。
哨兵抱着长矛,倚靠在冰冷的垛口上,厚重的羊皮袄也难抵高原深夜酷寒。眼皮沉重,头颅一点一点,意识昏沉麻木。
寒风吹过崖缝呜咽,也难穿透被长期松懈麻痹的警惕心。一个年轻士兵嘴角流涎,已沉入梦乡。
只有峡底永恒的咆哮江水,单调绝望地循环,如同丧钟。
而在东北角,距关隘三里外,一片由怪石与坚韧高原灌木丛形成的深邃阴影地带。整整二十一个漆黑如墨的身影,如同幽灵苔藓吸附在冰冷光滑的岩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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