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2章 血淋淋的投名状,谁也不敢假手于人(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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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知此子心机深沉如海,野心勃勃难测,绝非女儿可以托付终身的良配,因此对这门亲事始终心存不喜,甚至可以说是强烈反对。
然而,王韫秀却如同中了元载的魔咒,对他一往情深,痴心到了不顾一切的地步。
她不顾整个王氏家族,尤其是父亲王忠嗣那如山般沉重的反对,甚至不惜以死相逼,铁了心要嫁给当时还只是个穷困潦倒、前途渺茫的书生元载。
她的倔强,如同最坚硬的磐石,撞碎了家族的门第之见。
婚后,王韫秀更是倾尽王家累世积攒的人脉与泼天的资源,不遗余力地为丈夫铺路搭桥,力捧他上位。
从打通吏部关节到引荐朝中重臣,从提供巨额金银打点到利用王家军中旧部的影响力,她几乎动用了所有能动用的力量。
可以说,元载早期能在长安官场这个龙潭虎穴中艰难立足,并一步步爬升,王韫秀这位贤内助(或者说,强大的外力助推)功不可没。
然而,寒门出身又蹭蹬多年的元载,在王家这样的顶级门阀眼中,终究是难以真正融入的“客”。
时间一久,来自王家族人的轻视、嘲讽便如影随形,如同细密的针,不断刺穿着元载敏感的自尊。
尤其是王韫秀那位同样心高气傲、言辞刻薄的表妹,每逢家族聚会,言语间更是夹枪带棒,极尽奚落挖苦之能事。
“哟,这不是我们王家‘请’回来的姑爷吗?今日又得了哪位大人的‘青眼’啊?”
“元郎君这身新袍子,料子倒是不错,怕不是又托了哪位舅兄的门路,从内库‘匀’出来的吧?可要当心,莫要逾制了才好。”
“听闻妹夫近日又作了几首新诗?不知可否让我等见识见识?不过想来也是些‘怀才不遇’、‘世路艰难’的老调重弹吧?”
这些话语,如同淬毒的匕首,一次次扎在元载心头。
他心比天高,哪里受得了这等闲气?
自尊心被反复践踏之下,愤懑与屈辱如同毒蛇噬咬,终于在某个压抑的夜晚彻底爆发。
他提笔写下一首《别妻王韫秀》,诗中既有“年来谁不厌龙钟,虽在侯门似不容”的怨怼,也有“路扫饥寒迹,天哀志气人”的自怜,更隐含了“不如归去”,意欲离开王家,独自前往长安求取功名,实则也是想摆脱寄人篱下、仰人鼻息的巨大屈辱。*
王韫秀对元载的爱,早已超越了世俗的门第之见,深入骨髓,近乎盲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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