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0章 【史诗·溯源篇（下）】盲目痴愚之神！（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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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长安这般想着，仔细感受了一下如今的黑潮，眉头是愈发的紧锁，污染的总量根本没有发生任何的变化。

无论是大海、大江亦或者是大河，其中所存在的污染，依然是浓稠到了极致的，所发生的变化，仅仅只是空间尺度上发生的变化。

赵长安不知道这种变化是为何而产生，便开始继续向前走着，一步踏出，改天换地，刚才还如大河一般的黑潮瞬间变为了一条浅浅的小溪流。

看到这一幕，赵长安才猛然反应过来，怪不得污染的总量没有发生任何变化，发生变化的一直是他自己。

是他自己在变大，或者说，是他所处的整个空间尺度，正在被无尽的压缩。

想到这里，他回头向身后看去，才发现原本庞大的界海，此刻已经渺小的像是一颗玻璃珠一般。

他记住了界海的位置，又向着其余的地方看去，所看到的是无数颗玻璃珠。

这些玻璃珠在他所看到的空间尺度上，无穷无尽的排列着，而在那黑潮所流经的地方，有数不清楚的玻璃珠已经被破坏掉了。

“这么看来，这黑潮已经摧毁了无数和界海类似的世界了，而黑潮之所以会出现在界海，是因为界海正是这黑潮的下一个目标吗？”

随后，赵长安向着四周看去，赫然发现周围竟全都是黑潮。

黑潮挂在这一片空间，就像是致命毒蛛所编织出的蛛网，这蛛网不断的辐射扩散，勾连起无数的玻璃珠。

大部分的黑潮沿着这蛛网扩散的方向，一路摧毁了很多的玻璃珠，而少部分的黑潮，则顺着玻璃珠与玻璃珠之间的间隙穿了过去。

在观察到这一切后，赵长安心中突然生出些许感悟，若是将这黑潮延伸的方向看作是蛛网，那么蛛网的中心点，是不是便是黑潮诞生的源头？

如此想着，赵长安向着那源头看去，仅是一眼便有一种被卷入其中的感觉。

那里就像是一滩彻底死亡了的海洋，漆黑、冰冷，仅是肉眼观察，便在告诉着观察者，这里是深不可测且没有尽头的不可知域，以死亡为底色谱写的海洋，将会夺走一切擅闯其中人的性命。

但是都走到这里了，赵长安又怎么能轻言放弃？他果断继续前进，誓要去看看这无尽海洋的中央，究竟埋藏着什么样的隐秘？

刚刚进入那黑潮汇聚成的海洋，冰冷刺骨与疯狂的呓语，便隔着黄金树的屏障，不断向着赵长安体内钻去。

如果说界海之内的污染，是正常浓度的污染，那么此刻这海洋内的污染，便是经过无数的工序提纯出来的，最为精纯的污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