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你为什么不跑？（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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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山月始终冷眼旁观，看着她歇斯底里，看着她把一切过错推给旁人，脸上平静无波。

直到赵华荣声嘶力竭，瘫软在地只剩下无助的呜咽，她才淡淡开口，声音没有任何起伏：“你说够了吗？”

赵华荣抬起泪痕斑驳的脸，愤恨又茫然地看着她。

顾山月看着她，目光里没有半分动容，只有一种近乎残忍的清醒：“赵华荣，你抱怨父母逼你，抱怨我抢生意，抱怨叶淮然没选你……你把所有的不如意都归咎于外人，仿佛全天下都欠你的。”

她微微停顿，看着赵华荣骤然僵住的神情，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戳破她最后的自欺欺人：“但你心里比谁都清楚，你痛苦的根源，从来不是别人比你强，而是你自己懦弱！你明知身在牢笼，却连挣脱的念头都不敢有，只会对着笼外的人龇牙咧嘴，发泄你那可怜又可悲的无能。比较？你从一开始，就找错了对手。你的敌人，从来就不是我。”

这话如同终极审判，将赵华荣彻底钉在原地。

她张着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抽气声，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就在这时，顾山月不再浪费口舌，开始艰难地移动身体，利用墙壁的支撑，冷静地审视囚室，寻找任何可能的逃生缝隙。

赵华荣看着她这番动作，一种混合着挫败和扭曲的念头升起，她沙哑地、带着恶意的嘲弄开口：“怎么？知道怕了？想当缩头乌龟逃了？是怕一会儿他们弄清楚了你我身份，回来第一个就先拿你开刀？”

顾山月动作一顿，缓缓转过头，像看一个无可救药的傻子一样看着赵华荣。

“你为什么不跑？”她轻声反问，眼神里带着一种难以置信的荒谬。

赵华荣一愣，随即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我为什么要跑？我是赵家嫡女！我父母知道我被绑了，一定会来救我！你呢？你现在除了指望那个不知道在哪里的叶将军，还能指望谁？！离了男人，你什么都不是！”

顾山月看着她那副依旧抱着家族幻想不放的模样，忽然笑了，那笑容里没有温度，只有洞悉一切的冰冷和怜悯。

“我？”她轻轻摇头，目光锁住赵华荣，语气笃定得令人心寒，“我或许还能赌一赌运气。但你，赵小姐……”

她微微前倾，一字一句，如同最终的判决：

“等他们再回来，第一个要杀的人，一定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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