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5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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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安娜早已经泣不成声，哭的梨花带雨。

作为曾经仅次于他们大天使之王的炽天使长，她的实力在整个神圣世界也是最强大的那一批，她的高傲与怜悯，曾名震整个神族。

而如今再次相聚。

她怎么可能不激动！

但是林恩却没有说话。

相比于圣安娜的激动，他却是感受到了那位炽天使身上的不同。

没有了那种在蓝星时期感受到的融化一切邪恶的炽烈火焰，剩下的只有一种淡淡的冰凉，甚至就连她们的眼神，都带着些许说不清迥异。

而自缚天使也明显地感受到了这一点，她的表情略显凝重，道：

“伊甸娜……是你吗……”

那是她在神圣世界的真名，也是她麾下曾经最强大的战斗天使。

可是她也和林恩一样，感受到了那股气息的不同。

那个黑发垂地的女子闭着眼，温柔地拍了拍怀里圣安娜的肩膀，她慢慢地睁开了双眼，但早已经不再是像曾经那赤阳一般的金色，而是带着海潮般混乱的漆黑，她望向了林恩和自缚天使，声音是那么的柔和。

“是，也不是。”

圣安娜怔怔地抬起头，脸上的泪痕依旧残留，望着近在咫尺的那张熟悉的面孔。

她的声音轻如海水，双眼就像是在笑，道：

“我保留着她的记忆与感情，也有着那位旧神在地狱无数年的经历与痛苦，但很难说，我就是他们。”

她转过了头，望向了那座庞大的旧神之躯。

两千多年的糅合与对抗。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那个旧神和那位炽天使其实都已经死了，只是无序与有序力量的碰撞与交织，让他们一直无法彻底地解脱，它们的灵魂纠缠不清，并最终在无序的升华中彻底地被打碎重组，并最终融合成了一个新的个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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